张算师苏媚小白小说最后结局 张算师苏媚小白完结版免费阅读
山林士极具东方思想的优美文字写《税月无痕,江湖欠税》这本书,让人心潮澎湃的传奇,绝不比其他短篇言情类型小说的逊色,主角是张算师苏媚小白,小说精选:我没接话。这就是现在的江湖。大师兄说得对,江湖早就不是打打杀杀了。是你欠我三两税,我欠你五钱……
说起师父,这三个月我已经把他“卖”了五次。第一次卖给了城南的铁匠铺,让他去拉风箱——他那身真气用来鼓风正好,还不用交税,铁匠铺老板乐坏了。结果第二天他就把人家的炉子给吹炸了,赔了一笔。第二次卖给了戏院,让他演“魔教教主”,他倒是入戏,把台下看戏的税司司长骂了一顿,差点没把我这实习名额给弄没了。
“小江啊,又去收税了?”包子铺老板探出头来,笑着打招呼。
“是啊,王老板,今天生意怎么样?”我随口应着。
“还行还行,”王老板搓着手,“就是最近查得严,连我这蒸笼冒的热气都有人来量,说是‘热能排放税’,你说这叫什么事……”
我没接话。这就是现在的江湖。大师兄说得对,江湖早就不是打打杀杀了。是你欠我三两税,我欠你五钱利;是税司的算盘珠子,比神兵利器还厉害;是“花呗分期”都能开到十年期,利息比高利贷还狠。
回到税征所,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。推门一看,好家伙,我那几个“破产宗师”师叔伯们又来了。
二师叔,曾经以“巧手”闻名江湖,能在鸡蛋壳上刻《金刚经》,现在正蹲在墙角,用他那“巧手”给所里的算盘串珠子——这是他抵税的方式,一串珠子抵一文钱。
三师伯更绝,他年轻时练“狮吼功”,能震碎十丈外的酒杯,现在被税司“征用”,每天早上站在衙门口喊“催税通知”,嗓门大,穿透力强,比敲锣还管用,一次抵五文钱。
“小白回来啦!”二师叔抬起头,手里还捏着根细如发丝的竹篾,“今天收成怎么样?够不够给师父赎出来?”
我师父上周又因为“试图用过期的疗伤药抵税”被关了,这次关在六扇门的地牢里。据说他在地牢里还不安分,跟隔壁牢房的江洋大盗讨价还价,想把自己的“无妄神功入门心法”卖给他抵牢饭钱。
“还差点,”我把今天收到的银子交给账房,“对了,张算师呢?”
提到张算师,所里瞬间安静了。
张算师,我们税征所的顶头上司,也是我见过最疯批的人。他不是武林人士,不懂半点武功,但没人敢惹他。他手里那本《大启律例・税典》,据说被他批注得密密麻麻,能从第一页直接引申到第三百八十七卷的某个注释,再拐回第二卷的补充条款,最后得出一个让你倾家荡产的结论。
他的力量,就来自那些规则。那些被他嚼碎了,揉烂了,再重新编织起来的规则。
有人说,张算师的眼睛能看见“税线”,每个人身上都缠着,欠税越多,线越粗,颜色越深,到最后会变成一团蠕动的、让人作呕的东西——那描述,让我想起前几天在《天工开物・税算篇》夹着的那本洋文册子里的插图,那些不可名状的触手,缠绕着星星和人类,旁边写着“GreatOldOne”。
“张算师在里屋算账呢,”账房先生压低声音,指了指最里面那间紧闭的房门,“今天早上他就没出来,里面一直有动静,像是……在啃什么东西。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上次张算师“啃东西”,是因为有个门派试图用假账蒙混过关,他把那本假账“啃”了——当然不是真啃,是用他那套算学逻辑,把账本里的每一个数字、每一个字都拆解、重构,最后得出的结果,让那门派掌门当场疯了,嘴里不停地念叨着“三加五等于九,九乘七等于四十二,税……税是无限的……”
我正想溜回自己的座位,里屋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张算师走了出来。他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黑色长衫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。他手里拿着一个算盘,算盘珠子是暗红色的,像是用某种坚硬的骨头磨成的。
“江小白,”他开口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,“烟雨楼的税,收齐了?”
“是,张算师。”我赶紧点头。
他盯着我,那双眼睛里没有焦点,像是在看我,又像是在看我身后的什么东西。“很好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你师父在六扇门里,用‘无妄神功’的口诀跟狱卒换了两顿酒,按《监所管理及违规交易税》,需补缴白银一两。这笔账,记在你头上。”
我差点咬碎了牙。三天卖师父五次都不够!这老头是属貔貅的吗?只进不出,还净惹事!
“还有,”张算师的目光扫过蹲在地上串珠子的二师叔,“他今天串的珠子,有三颗不符合规制,按《税役代偿品质量标准》,需扣减半文钱。”
二师叔手一抖,竹篾戳破了手指,血珠滴在算盘珠子上,瞬间被吸收了。他不敢作声,只是低下头,继续串。
张算师似乎很满意这种安静。他转身,慢慢走回里屋,手里的骨头算盘发出“咔哒、咔哒”的轻响,像是在计算着什么。那声音在寂静的税征所里回荡,像极了某种倒计时。
我看着他的背影,突然觉得后背发凉。那些规则,那些税法条文,在他手里变成了活生生的东西,它们在生长,在蔓延,缠绕住这个江湖的每一个人,每一寸土地。
这就是我的日常。在规则的夹缝里讨生活,用师父的脸皮抵税,靠春宫图创收,在六扇门的牢门外跟狱卒讨价还价,听着张算师的算盘声,笑着笑着,就想流泪。
但我不能哭。哭是要消耗真气的,消耗真气就意味着可能产生“情绪波动引发的真气外泄税”。
我深吸一口气,从怀里掏出那半张春宫图,小心翼翼地抚平。也许,我该去找找金枪门的人,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花高价赎回这“掌门遗作”。
毕竟,税总是要交的。江湖,也总得过下去。哪怕这江湖,早已被算师们的算盘,打得千疮百孔,只剩下满地的欠税账单和无处可逃的我们。
夜幕降临时,我提着半只烧鸡,去了六扇门。不是为了赎师父,是跟牢头商量,用这半只烧鸡,换他让师父今晚别再用口诀换酒了——太他妈费钱了。
牢里传来师父醉醺醺的声音,在唱无敌门的门歌,唱到一半忘词了,开始骂税司,骂张算师,骂这世道。
**在冰冷的牢门外,听着他的骂声,啃了口烧鸡。味道不错,就是有点咸。
或许,等我把师门的债还清了,我该去开个烧鸡铺。到时候,我要给烧鸡也定个规矩:每只鸡,收一文钱的“江湖安稳税”。
就当是,给这个操蛋的江湖,做点微不足道的贡献吧。
至于言情?别逗了。在这个连喘气都可能被收“空气流通税”的地方,谈感情?那得交多少“情感波动附加费”和“未来子女预缴税”?
我江小白,现在只想搞钱。搞很多很多的钱,把师父从牢里捞出来,再把他卖个好价钱——最好是那种包吃包住,还不用交税的地方。
嗯,就这么定了。明天先去问问城西的马戏团,缺不缺会“无妄神功”的小丑。
去城西马戏团的路上,我被一阵腥风裹着的哭嚎截住了。
街角巷子里,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汉子正抱着柱子哭,哭得真气都岔了,每抽噎一下,周身就泛起层淡紫色的雾气,引得路过的税巡卫频频回头——那是“情绪外泄税”的征缴信号,按《非常规真气波动管理条例》,每缕异色真气滞留超过一炷香,就得按浓度计税。
“这位兄台,”我叹了口气,从怀里摸出块帕子递过去,“要哭换个地方,这儿是三不管地带,但税巡卫的‘真气浓度检测仪’比狗鼻子还灵,再哭下去,你这点家底得赔给税司当‘污染治理费’。”
汉子抬起头,一张脸画得跟猴子**似的,眼泪冲得油彩一道一道的,倒有几分滑稽。“江、江税吏?”他认出我了,哭声更响,“我是‘百变门’的啊!上个月你还来催过我们的‘易容材料特殊处理税’!”
哦,想起来了。百变门,一群靠易容混饭吃的,前段时间因为用死人皮做面具被查了,按《人体组织及衍生材料交易税》罚了笔巨款,据说现在改穿戏服混日子了。
“哭啥?”我踢了踢他脚边的破锣,“你们掌门不是说要去戏班跑龙套抵债吗?”
“跑个屁!”汉子抹了把脸,油彩蹭得满手都是,“那戏班老板黑心肝!说我们掌门易容成贵妃不像,要扣工钱!扣就扣吧,昨天他老人家为了省胭脂钱,用锅底灰画眉毛,结果被税巡卫当成‘恶意伪装规避人头税’,又给抓去六扇门了!”
我眼皮跳了跳。六扇门今天是菜市场吗?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钻?
“抓了好,”我拍了拍他肩膀,“里面管饭,还不用交‘露天食宿费’。对了,你们掌门用锅底灰伪装,按《伪装材料替代及逃税认定细则》,属于‘情节较轻’,罚银二两五,记在你们门派账上,月底一起算。”
汉子哭丧着脸:“哪还有月底啊……昨天镇武司来查,说我们穿的戏服上绣的龙凤图案超标了,属于‘僭越用度’,得交‘礼制违逆税’,那税比我们这身行头还贵!江税吏,你说这日子还能过吗?”
我没答。日子能不能过,不是我们说了算的。是张算师手里的算盘说了算,是那些写在纸上的规则说了算。
正想走人,巷口突然飘过来一阵香风,甜得发腻,像极了醉春楼里最烈的那种“女儿红”,但又带着点说不出的腥气。
一个穿红衣的姑娘施施然走过来,身段扭得跟水蛇似的,手里摇着把描金扇子,扇面上画着只眼睛,眼珠子是用红宝石嵌的,在阴影里闪着光。
“这不是江税吏吗?”姑娘声音娇得能滴出水,“听说你最近在给六扇门送‘客户’?要不要也把我算上?”
我皱眉。这姑娘我认识,“合欢谷”的苏媚,出了名的不好惹。合欢谷练的“销魂功”,靠吸取异性真气进阶,以前是江湖大忌,现在朝廷不管这个,只管他们“真气交易税”交够没——毕竟按流量算,一次“交易”顶得上无敌门三次大招,税司最爱这种“优质税源”。
“苏姑娘说笑了,”我往后退了半步,保持安全距离,“六扇门的牢饭最近掺沙子,怕委屈了你。”
苏媚咯咯笑起来,扇子摇得更欢了:“江税吏就是会说话。不过我今天来,是想跟你做笔生意。”她凑近了些,那股甜腥气更浓了,“听说你手里有张‘金枪门’的画?我出十两银子,卖给我怎么样?”
我心里一动。十两?这娘们疯了?还是那春宫图里藏着什么秘密?
“苏姑娘怎么知道的?”
“整个江湖谁不知道江税吏最近在靠‘特殊藏品’创收啊?”她眼波流转,扇子往我怀里一点,“那画我有用。金枪门掌门跟我家谷主有旧,他那‘金枪不倒功’的罩门,就藏在画里第三式的褶皱里——当然,我买画不是为了这个,是想……留个念想。”
最后那句说得柔情似水,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鬼才信她是为了念想。但十两银子是真的,够我给师父交半个月的“牢内消费税”了。
“成交。”我从怀里掏出那半张纸,“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
苏媚笑得更甜了,从袖里摸出个沉甸甸的钱袋。我接过掂量了下,足数。正要把画递过去,手腕突然被她抓住了。
她的手指冰凉,指甲涂着血红的蔻丹,掐得我手腕生疼。“江税吏,”她凑近我耳边,声音压低了,带着股寒意,“你觉不觉得,最近的税有点……不对劲?”
我一愣。“什么意思?”
“上个月,我们谷里的小师妹练‘销魂功’走火入魔,真气逆行,按规矩该交‘意外真气损耗税’,对吧?”苏媚的声音发颤,“可张算师说,她那不是损耗,是‘与异次元能量产生共振’,要交‘跨界真气交互税’,税率百分之两千……那税,我们交了,可小师妹第二天就疯了,嘴里一直喊‘好多眼睛在看她’……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异次元?跨界?这词怎么听着跟那本洋文册子里的“OtherWorlds”有点像?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听说,”苏媚松开我的手,后退半步,扇子遮住半张脸,只露出双惊疑不定的眼睛,“张算师不是在算账……他是在……喂东西。”
喂东西?喂什么?
没等我追问,巷口突然传来“咔哒、咔哒”的算盘声,不疾不徐,却像重锤敲在人心上。
苏媚脸色瞬间惨白,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春宫图,转身就跑,红衣一闪就没了影,连那股甜腥气都被她带走了。
张算师苏媚小白小说最后结局 张算师苏媚小白完结版免费阅读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