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无弹窗)安然秦昊小说 安然秦昊小说全文在线阅读
结婚十年,亡妻忌日,我包下会所,左拥右抱,玩得比谁都野。直到一个陌生来电,
那头是我死去十年妻子的声音,她在哭,在求救,她说:“先生,求你救救我,
他们……想把我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……”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丢下怀里的嫩模,
疯了一样冲了出去。他们都说我疯了,为了一个酷似亡妻的女人,
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商业帝国。可他们不知道,那不是替身,那就是我的命。
01手机震动的那一刻,我正将一杯价值不菲的罗曼尼康帝倒进身旁嫩模的深V里。
今天是我的亡妻,安然,去世十周年的忌日。我亲手策划了这场狂欢派对,用最放浪的姿态,
告诉全世界,我,江澈,早就走出来了。“江总,十年了,该放下了。
”我的死对头秦昊举着酒杯,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,“听说弟妹当年可是江城第一美人,
就这么没了,真是可惜。”我没理他,只是将嫩模搂得更紧,
在她耳边轻佻地吹了口气:“宝贝儿,待会儿跟我走,还是跟秦总走?”话音未落,
那个陌生的号码再次闯了进来。我皱着眉接通,正想发作,
听筒里却传来一道被压抑的、带着哭腔的女声,那声音,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,
瞬间扎进我的心脏。是安然!不,不可能。安然十年前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,尸骨无存。
可那声音……“先生,求你救救我……我不知道你是谁,
我的手机里只有你的号码……”女人的声音颤抖、绝望,背景里传来男人粗俗的笑骂,
“快点!李老板等着验货呢!
五十多岁的老头……地址是……城西码头的蓝色仓库……”“嘟嘟嘟——”电话被强行挂断。
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。我能听见自己心脏疯狂跳动的声音,血液冲上头顶,
又瞬间冷到脚底。“江澈?你怎么了?”秦昊的声音透着几分探究。我猛地推开怀里的女人,
力道大得让她直接摔在了地毯上。我抓起西装外套,看都没看周围惊愕的众人,
径直向外冲去。“江总!和星科的合同……”助理在身后急切地呼喊。
那份价值三十亿的合同,我谋划了整整一年,今晚就是收网的时刻。可现在,我顾不上了。
“滚!”我喉咙里挤出一个字,身影消失在会所门口。我疯了吗?
为了一个恶作G剧般的电话,放弃一切?或许吧。可万一呢?万一是真的呢?我不敢赌。
车子在午夜的街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,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。我死死踩着油门,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找到她!城西码头,蓝色仓库。这个地址,我记得。十年前,
安然出事的地方,就在这附近。这绝对不是巧合。十分钟后,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,
我将车甩在了一个破旧的仓库前。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和铁锈的味道。我没有报警。
直觉告诉我,这件事不简单。仓库的铁门虚掩着,里面透出昏暗的灯光和隐约的说话声。
我从后备箱里摸出一根棒球棍,这是我为数不多的“业余爱好”,然后深吸一口气,
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门。眼前的景象让我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仓库中央,
一个女人被两个壮汉反剪着双手,按跪在地上。她的头发凌乱,遮住了大半张脸,但那身形,
那孱弱又倔强的姿态,和我记忆中的安然一模一样。
一个满脸横肉、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正捏着她的下巴,强迫她抬头:“小妞,别给脸不要脸。
能被李老板看上,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!”女人被迫抬起头,那张脸暴露在灯光下。
轰——我的大脑一片空白。那张脸,右边脸颊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,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,
破坏了原本绝美的五官。可那双眼睛,那倔强又惊恐的眼神,分明就是安然!“放开她。
”我的声音冷得像冰。三个男人同时回头,看到我时都愣了一下,
随即那个金链子男笑了:“哟,哪来的小白脸,想英雄救美?”我没有废话,
握紧了手里的球棍。今晚,谁也别想动她一根头发。02“哥们儿,混哪条道的?
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?”金链子男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,他松开女人,朝我走了两步,
轻蔑地上下打量我。我懒得跟他废话,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。手里的棒球棍带着风声,
精准地砸在他身边的一个空油漆桶上。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油漆桶被砸得瘪进去一大块,
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。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。“**……”我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,
一步上前,手腕翻转,球棍的另一头已经顶在了金链z链子男的喉咙上。
我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,这是我当年为了保护安然,在拳馆里没日没夜练出来的。
“我再说一遍,放了她。”我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顿,“否则,下一个碎的,
就是你的喉咙。”我的眼神里没有半点玩笑的成分。常年在商场上杀伐决断,
我身上的气场足以让普通人胆寒。那两个原本按着女人的壮汉对视一眼,
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,下意识地松开了手。女人得了自由,
立刻连滚带爬地朝我这边躲过来,她抓住我的衣角,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她怯生生地问,声音里还带着哭腔。我没有回答她,
目光依然锁定在金链子男身上:“谁让你们干的?
”“是……是秦总……”金链子男被我吓破了胆,哆哆嗦嗦地吐出了一个名字。秦昊!
果然是他!我心里怒火翻腾,但脸上依旧平静。我收回球棍,
用鞋尖踢了踢地上的手机:“滚。告诉秦昊,这个女人,我保了。他要是再敢动什么歪心思,
我不介意让他从江城彻底消失。”三个人如蒙大赦,屁滚尿流地跑了。
仓库里只剩下我和这个酷似安然的女人。她还抓着我的衣角,力气很大,指节都泛白了。
我低头看她,她也正仰头看我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、恐惧,还有一丝……依赖?
“谢谢你。”她小声说,“我叫穆清。我……我好像失忆了,什么都不记得,醒来就在这里。
手机里只有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,我只能打给你求救。”穆清?失忆?
这套路未免也太老了点。但我没有戳穿她。我扶着她站起来,借着昏暗的灯光,
仔细端详她的脸。除了那道疤,她的五官、脸型,甚至连耳垂上那颗小小的痣,
都和安然一模一样。“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我问。她迷茫地摇头:“脑子里很乱,
有很多碎片,但都拼不起来。我只知道,我好像……很怕火。”我的心脏猛地一抽。
安然当年,就是死于一场大火。“先跟我走吧。”我脱下西装外套,披在她单薄的肩膀上。
她的身体很凉,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。她没有拒绝,顺从地跟着我走出仓库。坐上我的车,
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,双手紧紧地抓着身前的安全带。我发动车子,没有立刻开走,
而是从储物格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。她接过去,小声说了句“谢谢”,然后拧开瓶盖。
我注意到,她拧瓶盖的姿势很特别,是用右手握住瓶身,左手食指和中指发力,
这是安然独有的小习惯,因为她左手的力气比右手大。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瞬。
一个人的容貌可以相似,但这么多细节,不可能全是巧合。“你……”我刚想问什么,
她却突然指着我胸口,眼睛里带着一丝好奇。我低头,
看到她指的是我挂在脖子上的一条铂金项链,链坠是一个小小的、可以打开的圆形盒子。
“这个……我好像见过。”她喃喃自语。我的心跳漏了一拍。这个项链,
是我和安然的定情信物,里面放着我们俩唯一的一张合照。十年来,我从未离身。
我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发动了车子。夜色中,车子平稳地驶向市区。
我没有带她回我和安然的家,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套大平层。那是我的私人空间,
除了我和女儿,从没有人进去过。一路上,我们都没有再说话。她似乎很累,
靠在车窗上睡着了。看着她沉睡的侧脸,那道疤痕在路灯的光影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我心里乱成一团麻。如果她不是安然,那秦昊为什么要费这么大劲,
找一个如此相像的女人来演这出戏?他的目的何在?可如果她就是安然……那这十年,
她到底经历了什么?为什么会失忆?为什么会出现在秦昊手里?还有那场大火,当年的真相,
又到底是什么?一个个谜团,像一张巨大的网,将我牢牢困住。车子停在公寓楼下,
我熄了火,却没有立刻叫醒她。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贪婪地描摹着她的轮廓。十年了。
我以为这辈子,再也见不到这张脸了。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是家里的保姆打来的。
“江先生,您回来了吗?念念她……她突然发高烧了,
一直哭着喊妈妈……”03“念念发烧了?”我的心猛地揪紧。女儿江念,
是我和安然的孩子。安然走的时候,她才一岁,对我这个爸爸,她从小就有一种疏离的敬畏。
但她很乖,乖得让人心疼,几乎从不给我添麻烦。“我现在就回去!”我挂断电话,
看了一眼身边仍在熟睡的穆清,心里一阵烦躁。我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。
但更不能带她回家,我不知道该如何向念念解释。犹豫了几秒,我还是做出了决定。
我轻轻拍了拍穆清的肩膀:“醒醒,到了。”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看到陌生的环境,
眼神里又充满了警惕。“这是我家,你先暂时住下。我女儿病了,我得回去看看。
”我言简意赅地解释,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命令的口吻。她咬了咬嘴唇,没说话,
只是默默地跟着我下了车。打开公寓的门,一股冷清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这是一套典型的现代极简风格的房子,黑白灰的色调,几乎没有任何生活气息。“你随意,
吃的喝的冰箱里都有。没有我的允许,不要乱走动。”我丢下这句话,转身就要离开。
“等一下!”她突然叫住我。我回头,看到她站在客厅中央,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
“那个……我能借你的浴室用一下吗?”她小声问,脸上泛起一丝红晕,“我身上……很脏。
”我这才注意到,她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,脸上也灰扑扑的。我皱了皱眉,
指了指主卧的方向:“去吧。衣帽间里有干净的女士睡衣,你自己拿。”那些睡衣,
都是我按照安然的尺码,每年换季时让人准备的。十年了,这个习惯从未改变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,或许只是潜意识里觉得,她总有一天会回来。交代完这一切,
我便匆匆离开了公寓,驱车赶回我和女儿住的别墅。一进门,
就听到念念压抑的哭声和保姆焦急的安抚声。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,推开女儿的房门。
念念的小脸烧得通红,躺在床上,闭着眼睛,嘴里却不停地喊着:“妈妈……妈妈,
我好难受……妈妈,你不要走……”我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,疼得无法呼吸。
医生已经来过了,说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高烧,打了退烧针,但孩子一直在说胡话。
我挥手让保姆和医生都出去,自己在床边坐下,用温热的毛巾一遍遍擦拭着女儿滚烫的额头。
“念念,爸爸在。”我的声音有些沙哑。或许是听到了我的声音,念念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,
但眉头依然紧紧皱着。这十年来,我给了她最好的物质生活,
请了最专业的保G保姆和家庭教师,但我知道,我给不了她最想要的母爱。我很少陪她,
不是在公司,就是在出差的路上。我用疯狂的工作来麻痹自己,却忽略了女儿的成长。
她从不向我撒娇,也从不提妈妈。我一直以为她已经忘了安然。直到此刻,我才明白,
那份思念,早已刻进了她的骨血里。我在床边守了一夜,直到天快亮时,
念念的体温才终于降了下来,呼吸也平稳了。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房间,
手机上有一条未读信息,是我的特助阿K发来的。“江总,查到了。昨天那几个人,
都是秦昊手下养的混混。另外,关于那个叫穆清的女人,她的身份信息是伪造的,
三个月前才凭空出现,背后操作的人,也是秦昊。”看着这条信息,我的眼神冷了下来。
秦昊,你到底想干什么?我拨通了阿K的电话:“帮我办两件事。第一,去查十年前,
城西码头那场大火的所有卷宗,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。第二,
想办法弄到穆清的DNA样本,比如头发,或者她用过的水杯,
和……我书房里保存的安然的样本做个比对。”“是,江总。”挂了电话,
我揉了揉发痛的眉心,回到了那间大平层。推开门,房子里静悄悄的。我走到主卧门口,
门虚掩着,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推门走了进去。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。我走到床边,
看到她换下来的脏衣服被整齐地叠好放在床头柜上,旁边还放着一个我递给她的矿泉水瓶。
我拿起水瓶,正准备收好,目光却被衣帽间里的一幕吸引了。衣帽间的门大开着,
一整排我为安然准备的、她从未穿过的衣服,都被翻动过。而穆清,
只从中挑选了一件最保守、最朴素的白色棉质睡裙。就在这时,浴室的水声停了。门被打开,
穆清裹着浴巾走了出来,头发还在滴着水。她看到我,明显吓了一跳,
下意识地抓紧了胸口的浴巾。“我……我洗好了。”她脸颊绯红,不敢看我。
我的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。洗去了污垢,她的皮肤白得发光。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上,
更显得那道疤痕触目惊心。但最让我无法呼吸的,是她左边锁骨下方,
那颗红色的、心形的胎记。这个胎记,全世界只有我知道。当年我和安然热恋时,
最喜欢亲吻的地方,就是那里。是她。真的是她。我的安然,她没有死。
这个认知像一道惊雷,在我脑海中炸开。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,四肢僵硬,
连呼吸都忘了。她见我死死地盯着她,眼神越来越惊恐,
一步步地往后退:“你……你想干什么?”我一步步地向她逼近,
巨大的狂喜和愤怒在我胸中交织碰撞,几乎要将我撕裂。我想问她,这十年你去了哪里?
我想问她,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和女儿?我想问她,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?可话到嘴边,
却变成了一句冰冷刺骨的质问:“你肚子里的孩子,是谁的?”我的目光,
落在了她平坦但明显能看出怀孕迹象的小腹上。04穆清的脸“唰”的一下变得惨白,
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小腹,身体抖得更厉害了。“我……我不知道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
“我醒来的时候,他们就告诉我,我怀孕了……求求你,不要伤害我的孩子,
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了……”她的话像一盆冰水,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心凉。唯一的亲人?
那我呢?念念呢?我们算什么?巨大的愤怒和被背叛的感觉席卷而来,理智在瞬间崩塌。
我上前一步,捏住她的手腕,将她拽到我面前。“唯一的亲人?”我低头看着她,
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残忍,“那给你这个‘亲人’的男人是谁?秦昊吗?
”“我不知道!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”她拼命摇头,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。
她的眼泪,曾是我最大的软肋。只要她一哭,我什么都可以妥协。可现在,她的每一滴眼泪,
都像是在嘲笑我这十年来的深情和等待。“不知道?”我冷笑一声,松开她的手腕,
指着衣帽间,“那你倒是说说,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尺码,知道我喜欢什么款式的睡衣?
”我指的是,她给我找出来的一套灰色真丝睡衣,正是我平时最常穿的牌子和款式。
她愣住了,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,脸上写满了茫然:“我……我只是觉得,
这个颜色你穿会很好看……我没有想那么多……”她只是凭着本能。可这本能,
却比任何证据都更让我心痛。你忘了我,忘了我们的女儿,忘了我们十年来的点点滴滴,
却还记得我的喜好。安然,你到底要我怎样?“穿上衣服,跟我走。”我收回目光,
语气冷硬。“去……去哪里?”她惊恐地问。“去一个能让你想起一切的地方。
”我带她回了我和安然曾经的家,那栋位于半山的别墅。这十年来,我让人每天打扫,
里面的一切都维持着安然离开时的样子。她的画室,她的衣帽间,甚至她喝水用的杯子,
都放在原来的位置。车子驶入庭院,看着熟悉的景物,穆清的眼神开始变得恍惚。
“这里……我好像来过……”她喃喃自语。我没有理会她,拉着她走进客厅。
保姆王姨正在客厅里打扫卫生,看到我拉着一个陌生女人进来,愣了一下,
随即在看清穆清的脸时,手里的抹布“啪嗒”一声掉在了地上。“太……太太?
”王姨的声音都在发抖。穆清被她吓了一跳,往我身后缩了缩。“她不是。
”我冷冷地打断了王姨的猜测,“她叫穆清,是我的……客人。以后她会住在这里。
”“哦……哦,好……”王姨回过神来,连忙低下头,
但还是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穆清。就在这时,楼上传来了念念的声音。“爸爸?
你回来了吗?”念念穿着一身粉色的睡裙,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了下来。她的烧已经退了,
但小脸还有些苍白。当她看到站在我身边的穆清时,整个人都定住了。她的小嘴微微张开,
那双酷似安然的眼睛里,先是困惑,然后是难以置信的惊喜。“妈妈?”她试探着,
用极小的声音喊了一句。这一声“妈妈”,让穆清的身体猛地一震。
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,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也让我的心,
狠狠地痛了一下。念念见她没有反应,便迈开小腿,一步步地朝她走过去。她走到穆清面前,
仰起小脸,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,想要触摸穆清的脸。“妈妈,真的是你吗?你回来啦?
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念念好想你……”穆清的眼眶瞬间就红了。她蹲下身,
似乎想抱抱念念,但又有些犹豫。她的手悬在半空中,不知所措。然而,
就在念念的小手快要碰到她脸上的疤痕时,念念像是被烫到一样,猛地缩回了手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妈妈!”念念的眼神从惊喜变成了惊恐,“我妈妈脸上没有疤!你是坏人!
你是谁!”小孩子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。前一秒还满是孺慕,后一秒就充满了敌意。
她后退了两步,躲到我的身后,紧紧地抓住我的裤腿,警惕地看着穆清。念念的反应,
像一把刀子,狠狠地扎在了穆清的心上。她的脸色变得比纸还白,刚刚涌起的温情瞬间褪去,
只剩下无尽的仓惶和尴尬。她蹲在那里,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。
“对不起……我……”她想解释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“回你的房间去!
”我摸了摸念念的头,对她厉声说道。念念被我吓了一跳,委屈地瘪了瘪嘴,
但还是听话地转身上了楼。客厅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。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。“现在,
你还要说你不认识她吗?”我看着她,冷冷地问。她没有回答,只是低着头,肩膀微微耸动,
压抑地哭泣着。我看着她这副样子,心里的火气“蹭”地一下又冒了起来。我走过去,
强迫她抬起头,直视我的眼睛。“哭什么?你有什么资格哭?”我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,
“抛夫弃女十年,一回来就带着别人的野种,安然,你可真行啊!”“我没有!
”她终于情绪失控地对我喊道,“我说了我不是安然!我叫穆清!我也不认识那个孩子!
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野种!”“不是野种是什么?”我步步紧逼,“是秦昊的种,对吗?
他把你藏了十年,让你忘了过去的一切,心甘情愿地给他生孩子,他可真是好手段!
”“不是的!不是秦昊!”她激动地反驳,但当我问她那是谁的时候,她又答不上来。
她的反应让我更加确定,这件事和秦昊脱不了干系。就在我们激烈争吵的时候,
我的手机响了。是阿K打来的。“江总,DNA比对结果出来了。
”阿K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,“样本……完全匹配!穆清,就是安然太太!
”05“完全匹配……”这四个字,像一颗重磅炸弹,在我耳边炸开。尽管我心里早有预感,
但当事实血淋淋地摆在眼前时,我还是感到一阵窒息。真的是她。她真的回来了。可是,
为什么会这样?我挂了电话,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、满眼倔强的女人,心中五味杂陈。
狂喜、愤怒、心痛、疑惑……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几乎要将我吞噬。“你跟我来。
”我拉着她的手,将她拽上了二楼,直接推进了安然的画室。画室里,
摆满了安然未完成的作品。最大的那一幅画架上,还蒙着白布。“你看看这里,
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吗?”我指着满屋子的画,声音沙哑地问。安然,不,
现在应该叫她穆清,她茫然地看着四周。这些画,风格热烈而奔放,充满了生命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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