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白月光寄我篱下小说完本+番外(段乞宁)畅享阅读
朱可瑛敏锐感知到微妙的氛围, 视線频繁在玉梢公子和段乞宁身上流转。
她怎么也想不到,她千里迢迢从晾州城带来的舞郎,自个都没混成臉熟,现在人家的眼珠子正含情脉脉地直盯着好姐妹不放, 看这架势, 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什么过往。
尤其玉梢公子那只欲伸未伸出的手, 蜷缩的手指都克制不住的抖着。
玉梢公子哽咽了一声,哑着嗓道:“姐姐……”
朱可瑛眉眼一跳, 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,冲段乞宁道:“不是吧宁宁, 你俩老相识?”
她这一问,叫在场的另外几个男子的目光也齐刷刷地汇聚到段乞宁这头, 尤其是緊跟在段乞宁身后的崔锦程, 身形猝然一顿, 眸光直愣愣地往玉梢公子身上扫去。
风月场里出来的玉梢公子, 样貌不俗, 且出落得身形高挑、明艳动人, 举手投足间自带风花雪月的脂粉香,和崔小少爺记忆中见过的男子都不大相同。
许是他打量的眸光过于显然,玉梢公子很快就反應过来, 视線也随之投射过来。
两个男人四目相望,双方倏然间意识到彼此间的威胁与竞争关系,火花随即炸裂开,而处于二者眸光交汇处的主角段乞宁面上却无波无澜,一副不知情的模样慢悠悠地回答朱可瑛的话,“谁呀,不认识。”
玉梢公子明显自乱阵腳, 着急道:“是我呀,姐姐!你的男朋友!”
他激动得直扑过来拽段乞宁的手,但是没碰着,因为阿潮的刀就横埂在两个人的中间,刀柄抵掉了男子的手,阿潮宽阔的身影挡在了他们之间。
玉梢公子还想往前扑,阿潮的刀出鞘架在他脖子上。
他这才知道害怕,气势颇弱地纠正道:“你的、前男友……”
“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。”段乞宁凉薄地扫他一眼,绕开他,准备从另一侧上台阶,身后响起玉梢公子略有些崩溃的嗓音:
“我知道你记得!你有记忆的!姐姐,不要装作不认识我!你就这么绝情吗?”
阿潮为他的疯狂蹙眉,朱可瑛为此摸不着东南西北,唯段乞宁半点没停踏上台阶,终于在房门前停顿,冲底下那个尚且怔愣着的少年唤:“你还不快跟上来。”
崔锦程回神,跟上,气得玉梢公子吼道:“段乞宁!”
換来的是阿潮的一巴掌,男人冷冷地警告道:“主人的名字不是你能随便喊的。”
阿潮是习武之人,这一巴掌别提有多結实,抽得玉梢公子眼冒金星,抽得他一个踉跄只能扶住桌子稳定身形。
玉梢公子忍着疼,不敢相信这一切,以及段乞宁那么冷漠无情的态度!
他本名迟钰稍,和段乞宁是同一个时间点穿越到书中世界的。
他占据的这具身体,没有名字,但出生在晾州城最大的花楼,老鸨爹爹给他取了号叫“玉梢公子”,一直当做花楼的下一任花魁公子栽培。
一年半载前他剛接替身子时,吃了不少苦头。
原身心高气傲,仗着不俗的容貌和惊艳绝伦的舞技,不肯放下身段琢磨花楼里那些讨好人的姿势,被爹爹们又是关禁闭又是断水断粮,甚至还要逼他挂牌接客!
他花了好几半月才勉强适應这里是女尊男卑的世界,而作为花楼的风尘男子,接客意味着他将会被当做商品供这里的女人肆意玩.弄取乐。
他这一年半载的,见过太多从女人身下被抬回来的小倌,他们的前面和后面简直无所不尽其用,若是碰到些手段狠厉的女人,那小倌的下场就更为惨烈。
光是想起他们被玩.弄后的模样,迟钰稍就浑身哆嗦,更别提老鸨爹爹要推他上火坑。
被逼无奈,迟钰稍只得向命运妥协,在爹爹们的调.教下学习讨好女人的花招,终于熬到坐上花魁公子的日子。
一朝舞压晾州,他名声大噪,花楼门槛都快被踏破了,爹爹们也愈发将他捧成个宝贝,再没人提要将他挂牌接客的事,花楼默认他卖艺不卖身,对迟钰稍而言,也算是逃过一劫。
迟钰稍仰仗自己花魁公子的名声,借助来往女娘们的势力,暗中打探段乞宁的下落,果不其然,某一天得知晾州首富段家有一女名唤“乞宁”,和他现代女友的名字丝毫未差。
在听闻段乞宁苦苦求爱未果,南下桑州这一广为人道的反常事迹后,他愈发坚信段乞宁一定是和他一起穿来的!
是以半月前,当段乞宁的好姐妹朱可瑛花重金购买他短暂的行动自由权时,他二话不说便允许了,为的就是再见段乞宁一眼——这个世界唯一与他同乡的人,还是和他曾经有过感情的女人!
他滿心期许,跋山涉水,不顾沿途颠簸和寒冷,只为了见段乞宁,可是而今!他就站在段乞宁面前,段乞宁居然要装作不认识他!要这么冷漠的对待他!
这样的結果,迟钰稍难以接受。
彼时,玉梢公子一只手撑在桌面上,另一只手的拳头却紧紧地捏了起来,眸中多有不甘。
可他这具身子出自风尘,咬牙切齿的模样落在旁人眼中也似勾.引,朱可瑛望着他湿紅的眼眶,瞠目结舌地道:“玉、梢公子,你当真和宁宁有情?”
“岂止!”玉梢公子骤然看向她,恨不得立马将他和段乞宁的过往公之于众,“我们曾经……曾经……”
他戛然而止,恍然意识到什么,转而缄口不语。
宛如吃到惊天大瓜的朱可瑛:?莫不是什么白玉盘和朱砂痣的戏码。
为了证实这一点,她很快撮合了段乞宁和玉梢公子的又一次碰面。
傍晚。
短暂的休憩扫走旅途的疲惫,再加之有崔小少爺那特殊的体质作伴,下楼用膳的段乞宁比白天来时显得精气神饱滿些。
崔锦程跟着她身后下楼,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瞧出他換了件衣裳,至于段乞宁唤他上去房间的那一下午,他们都在里面做些什么足以令人遐想非非。
但其实段乞宁什么也没做,只是单纯抱着崔锦程和衣午睡,醒来后见他解了旧的外衣,还随口问道:“换衣裳做什么?”
崔锦程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,段乞宁也没当回事。
眼下下楼时,崔小少爺手扶护栏,眸光特地去寻玉梢公子。
而玉梢公子再见到崔锦程新换的衣裳后,气得眼里直冒火焰。
两个男人无形中的交锋,段乞宁一概不知,朱可瑛招手唤她,“宁宁,这边~”
段乞宁寻声望去。
客栈住宿包餐饮,楼下大堂较为僻靜的角落用编织的竹墙作为隔板,朱可瑛已在内置的大桌就坐,正朝着她挥手,她左右手各一个美男挨着她,给她剥柑橘倒茶水的。
段乞宁抚开帘子,瞧见和朱可瑛隔着三个身位而坐的玉梢公子,正用复杂隐忍的目光眼巴巴地望着她。
于是她回首看了眼朱可瑛,眼神交流:怎么他还没走?
朱可瑛不愧为原身推心置腹的闺中密友,秒懂,“哎呀”一声道:“这可是姐妹花大钱买来的陪玩,宁宁呀,本来是想着和你一块享用的嘛~只是你不大喜欢,罢了罢了。这山高路远的,我们女人怎么能讓小公子一个人回去?咱们自然是要把公子们安安稳稳送回晾州的,对嘛对嘛~”
她分别去问怀里的美男,美男们笑着附和着,其中离段乞宁最近的那个主动扯她的袖口挽留,谄媚撒娇道:“好姐姐,可别不要小奴们呀~”
美男拉段乞宁往空位上坐,她倒也没拒绝。
她这位子,左手边挨着左右拥抱的朱可瑛,右手边还有一个空位,再右边便是玉梢公子。
出门在外用膳,没有府里那些下人不能上桌的规矩,她都是和崔锦程、阿潮一道的,所以习惯性的那个空位给崔小少爺,只是被人抢先了着——
玉梢公子屁股一挪,自然而然地落在空位上,留下崔锦程无措地站在后边。
段乞宁蹙起眉头,剛要开口,玉梢公子扒拉住她的手腕,亲昵得仿佛他们还是情侣。
“姐姐…”他用从前的语气哀求,“我想和你坐。”
段乞宁的手指顿了顿,没推开,算是默许。
朱可瑛抿口酒水笑眯眯的将这一切收入眼中,一臉“我就知道你俩肯定有故事”的模样。
玉梢公子眉色一喜,隐隐把胜利之意炫耀给崔锦程。
没有得到段乞宁任何安排的崔小少爷只好安安靜靜站在她身后侧,最后还是朱可瑛打圆场,喊他去另外的空位坐。
崔锦程在段乞宁的斜对面坐定,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拘谨。
朱可瑛使唤美男给段乞宁倒酒,安抚道:“崔小公子,在外游玩没那么多规矩,可别拘着了。”
少年抬头看了一眼段乞宁,声线清冷:“贱奴已不是‘公子’。”
段乞宁嗤笑一声,接话:“他是‘少爷’,崔小少爷。”
朱可瑛愣了一刹,反應过来这是他俩的闺房乐趣,捂嘴乐呵呵笑。不过,真讓她改口喊“崔小少爷”,她可没这个胆。
崔锦程羞紅了臉。
望着这一切,玉梢公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,倒也没发作出来。
朱可瑛和段乞宁唠嗑,两人商量着明后天上哪玩乐,一边等着上菜。
几人点的是暖锅,只上了锅底和小菜,看暖锅底料,和段乞宁在现代吃的火锅没啥区别。
一桌子没坐满,朱可瑛也另外喊来几个花楼带过来的小倌,整个圆桌看起来热闹非凡。
只是热闹归热闹,真正等菜品上完、实际能动筷吃上饭的只有段乞宁和朱可瑛两个人。其余男人身份都不够格,是不可以和她们共食的,只能等她们投喂,或者等她们吃完。
当然阿潮是个例外,作为段乞宁的贴身侍卫,段乞宁每吃的食物第一口都得交给他试毒,确认无误才能由她动筷,所以他寸步不离,在身后待命。
是以当菜品下锅,散发腾腾香味和热气,品鉴美食的段乞宁很快就听到右手边玉梢公子咕噜咕噜的肚子叫声。
也不怪他馋,实在是他自从穿来后别说吃了,就是见也没见到过这些好东西。他从前在花楼里的一日三餐,可都吃的是客人们的剩菜剩饭。
段乞宁她们这一顿,在荒芜的雪州还能有新鲜的瓜果蔬菜和肥羊牛肉,其开销足以抵得上普通老百姓家半年的收入了。
这讓玉梢公子意识到,生前段乞宁是富二代,穿越后的段乞宁,还是个富二代。
他滚了滚喉结,主动起身,说是要帮段乞宁下菜。
朱可瑛笑道:“哦?玉梢公子也懂这布菜之道?”
她怀里的美男也作势起身要给她布菜,玉梢公子腼腆一笑道:“不敢当,只求…姐姐们吃得尽兴罢了。”
“瞧瞧…啧啧…”朱可瑛吊儿郎当地拍拍段乞宁的胳膊,“多懂事。”
段乞宁全程没表态,美眸流转间看见玉梢公子那撵着筷子的手,袖口被提了一小截上去,露出白皙的手腕,手臂正中心有一颗猩紅的守身砂。
段乞宁的视线停顿了有一会,才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水。
玉梢公子知道她看见了,他就是特地展露给她看的,趁她回味酒意的时候,他将煮好的嫩牛肉沾上酱料,一一放进她的碗里。
“姐姐,”玉梢公子忙活完后放下筷子,倾身在她身边道,“都是你爱吃的。”
他这话不轻不响,打巧讓在场的诸位都能听见,足够让人联想颇多,而他似乎很享受旁人那种猜疑“她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”的目光。
若是换做以往,这时候的段乞宁必然会将碗里吃的分给他一部分,宠溺的对他说,“你也吃。”
可是,她只是抬了抬食指。
玉梢公子刚要说话,就被阿潮的动静打断。
男人行礼上前,取过筷子夹了一小块肉入口。
段乞宁撑着下巴等待,阿潮而后附在她耳畔道:“主人,可以食用,蘸料很辣,小心呛口。”
段乞宁嗯了一声。
她确实喜欢吃辣,但是不想给前任面子,索性把碗往崔锦程的方向推了推:“给锦程吧。”
朱可瑛在旁边“呦呦呦”的瞎起哄,莫名被“赏赐”的崔小少爷一臉懵,用不解的眸光望着她。
玉梢公子气不打一处来,从凳子上蹦起来,眼睛瞪着段乞宁。
他和现代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,段乞宁从前扶他上位,古偶剧也不是没让他接过,颜值抗打,古装造型好看,现在顶着这个花魁公子的身躯自然是不差的,生起气来也我见犹怜,若是换做从前,段乞宁自然是会哄一哄的。
玉梢公子希望段乞宁能哄哄他,可是段乞宁没有,他就只能像泄了气的皮球,颓然丧气地坐回板凳。
另一头,阿潮已将那碟巨辣无比的牛肉端给了崔锦程。
这是妻主的“赏赐”,崔锦程就不得不吃。
一桌这么多男人,他还是第一个吃上的。
段乞宁勾着嘴角,崔小少爷第一口就被辣到呛,抬眼看她时眼眶因为生理性的泪花而红通通的。
“吃完。”她命令道。
崔小少爷没法拒绝,只得应着头皮,吃到后来面红耳赤,连说话都含含糊糊的。
“对不起,咳咳…贱奴、失态了。”他极力克制着呼吸,眼里却泪花直流,半点矜持的姿态都没有了。
段乞宁顽劣地笑着,让那少年越发感到窘迫。
朱可瑛大抵是看明白了,在段乞宁心中白玉盘和朱砂痣孰轻孰重。
“来,宁宁。”她给段乞宁倒酒。
段乞宁心情好,陪她喝了几个咕噜,两个人都开始有些醉醺醺的,朱可瑛再次满上,一直想表现的玉梢公子趁机夺过段乞宁的酒杯道,“姐姐,饮酒伤身。”
从前参加酒宴,他也会给她挡酒。他过去能成为顶流,除了靠段乞宁的资源,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也够狠。一个人能把品牌方喝塌,对段乞宁谈生意谈项目来说也算是一项助力。
眼下,他如法炮制,一饮而尽。
朱可瑛束起大拇指:“好酒量,公子实乃男中豪杰!那你替宁宁喝!”
她是个纨绔,从不考虑会不会把人灌死这种事,玉梢公子没说不行,她就接着灌,嘴里笑嘻嘻地道:“公子你酒量真够可以的啊,姐姐我甚是欣赏!今日姐姐定给你灌醉!”
就这样一杯又一杯,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玉梢公子以为段乞宁会心疼的,拼了命的表现,喝到想吐,酒劲泛上来,一个趔趄栽倒,把一桌子的碗碟筷顺带着摔碎了。
动静不小,大堂旁处的客人都寻声望来,但这桌点的菜都是山珍海味,还有带刀侍卫跟随,无人敢上前找茬。
朱可瑛抱着酒坛指着地上的玉梢公子,嘲笑他不太行。
段乞宁见她神志不清怕是也醉得稀巴烂了,吩咐几个美男把她送回房。
随后她也起身准备回房,酒精催得人酥软,好在有阿潮上来搭把手。
段乞宁窝在他耳边说了声“腿软”,阿潮二话不说将人横抱而起,才刚踏出一步,被地上的玉梢公子拽住了腿。
“不许!”玉梢公子緊抱阿潮的小腿脖子。
阿潮未加理会,这点力道,还不足以阻碍他的步伐。
但他着实低估了玉梢公子的执着,哪怕醉得神魂颠倒,爬也爬到了房门口敲门:“段乞宁!开门!开门!我有话要对你说!”
阿潮才将段乞宁平放在榻上,跪在她腳边替她脱鞋袜。
房门外是穷追不舍的拍击,他的身形顿了顿,仰视段乞宁似醉非醉的脸,“主人,需要属下去处理吗?”
段乞宁揉了揉发酸的眉心,“你去外面守着,让他进来,顺便把崔锦程也给我带过来。”
男人喉结动了动,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应“是”,前去开门。
玉梢公子一个扑摔进来,见到段乞宁的他激动不已,爬上前捧起她的脚,委屈至极道:“姐姐,别不要我……”
段乞宁将他狠狠一踹,“还有什么话,今日一并说清楚吧。”
他很快从地上爬起来,面带喜色,“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不认识我!段乞宁,你别这么绝情的对我好不好?这里只有你和我是从现代穿过来的,现在只有我们彼此了!”
“你恶不恶心?”她一想起那日被大货车创飞时浮空的感觉,就一怔心悸,“如果不是你,我会到这里来吗?”
“事已至此,现在说什么都回不去了,我是你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。”
“信任?”段乞宁冷笑一声,“你和我谈信任?你有这个资格吗?”
“姐姐,我做那些是迫不得已。”他跪在她面前,举手发誓。
段乞宁一巴掌甩上去,“屁股长你身上,你不想脱难道别人还能逼你脱?骚.货。”
“是真的!”他受着那一巴掌,捧住段乞宁的手,哭得声泪俱下,“她拍到了我和你在一起的证据,要发到网上威胁我,我害怕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我要是不答应她,她就要把你的公司弄破产!”
段乞宁不吃这一套,挑刺道:“床品差?只顾自己爽?一点不照顾你的感受?”
“没有,不是的!”他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,“我只是想顺着她的心思说而已,想让她把证据销毁掉……我也没想到你正好会过来,会听到这些……”
段乞宁打断他,推开:“滚吧,我讨厌脏东西。”
“我不是脏东西!姐姐,你看,”他从地上爬起,撩起自己的袖子,“这个是守身砂,这具身体的初次还在的,我……只有你才能让我舒服。”
段乞宁嘲笑道:“你现在这副求.操的模样真好笑,像狗一样。”
“我就是你的狗。”男人跪直腰板,往她大腿附近爬,边爬边解开腰带,脱掉外衣,露出雪白的肩颈和腰腹,“姐姐,你玩.我吧,狠狠的。”
段乞宁抬手挑起他的下巴,男人顺势张开舌头,任由她的玩.弄。
“你在她面前也是这样讨好的?”
“没有,”他笃定地道,“我只在你面前这样。”
段乞宁用脚踩着他的大腿,指甲刮蹭着他的红唇,啧啧端详两眼,很快就将他整个人甩开,“就你这样的姿色,现在也配勾.引我了?也配吃回头草?”
“姐姐!”他反扑住段乞宁的膝盖,难以置信,“你不喜欢我的脸了吗?”
“这天下比你好看的男人可太多了,”段乞宁扯开他的手,长腿交叠,“阿潮!”
房门再一次被打开,崔锦程被推进视野中。
少年尚处于懵然的状态,眼睁睁看着处于上位者的段乞宁以及脱了一半衣裳…狼狈不堪的玉梢公子。
后者看见他,立马露出凶狠的敌意,眼睛瞪得像铜铃。
“过来。”段乞宁用带着些朦胧醉意的眼眸盯着崔锦程。
崔锦程不知道面临他的将会是什么,视线在段乞宁和玉梢公子吃人的目光间流转,谨慎地踏出第一步,行至她跟前。
屈膝,跪地,行礼。
“妻主安好。”
段乞宁很轻地笑了一声,讽刺玉梢公子,“比你听话,比你干净,比你漂亮。”
“段乞宁!”玉梢公子气得眼睛通红。
段乞宁把崔锦程从地上拉起来,往怀里扯。
崔小少爷根本来不及反应,待回过神时为了稳住身形,一只膝盖抵在了她身侧的床榻上,半边身子几乎坐在了她的腿上。
他嘴里喊着“宁姐姐”,像只受惊的兔子,满脸的慌乱无措,段乞宁借着酒意,用手抄起他悬空的另一只腿放在榻上,崔锦程就以一个暧.昧的姿势跪坐在她的怀中。
段乞宁用手圈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,在他红透耳根和脸颊时亲吻他,一边朝玉梢公子挑衅,“比你会撒娇。”
她顺手解了崔锦程的腰带,手摸到里面冰冰凉的肌肤,刚想一把将他脱完,崔小少爷紧紧搂住她的脖子,“不要!”
“别……”
他最宝贵自己的身子了,半点都不肯露给旁人,即便玉梢公子也是个男人。
段乞宁有点不高兴了,前脚刚和前任夸他听话,后脚他就和她唱反调,她一定要好好罚他。
段乞宁不顾他的挣扎,脱了他的衣裳,露出肩膀,牙齿轻咬上去。
她将衣物往下扯,崔锦程的反应愈发激烈,段乞宁就扣住他的后脑勺,用吻来堵住他所有的哽咽。
只是堵住了声音,却堵不住呼之欲出的眼泪,崔锦程的脸上挂满泪花。
段乞宁将他的衣裳扒完,光溜溜的身躯露出,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挣扎时他扯了把床头的纱帐,于是帷帐唰唰唰地落下。
“不要…不要——”
少年怕得紧,挣脱了要往榻外爬,被段乞宁抱了回来,反扔回床头。
他的手被她攥住困在床柱上,腰被她下压着,赤.裸的身躯跪扑在那根床柱前,仅剩床柱上悬挂的那一点点帷帐遮盖身体,偶有窗外的寒风吹进来,吹得他人发抖。
崔锦程小声啜泣着,段乞宁从身后抱住他,垂下的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玩着。
玉梢公子目瞪口呆,心情就好似“被绿”一般郁结,胸腔里烧得熊熊欲裂。
段乞宁锐利的眼眸扫射过去,“你还不快滚!”
玉梢公子一下清醒了七八分,连滚带爬地冲出房门。
阿潮安静地掩上房门,屋里最后就只剩下崔锦程小声哭泣的声音。
“哭得脸都花了。”段乞宁捏着他的下巴,偏过他半边脸端详。
可他双目空洞,面如死灰。
“没看见,看不见的。”段乞宁平静地陈述。
奈何那少年没有半点反应,只是在哭。
哭哭哭,就知道哭,真他爹的烦。
段乞宁索性将人从柱子上拽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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